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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享到 Facebook 推至Plurk 推至twitter 一段心的旅程——一次分組報告經驗
文/游高晏
讀書之重,不在一人苦讀,即使得失,只是一個人對著牆、望著燈影地發怵或自憐;若要呈現點滴文字的迴響,也至多一隻手摸著滑鼠的猶疑,按下鍵盤的踟躕而已。原以為只有於我,感覺分組報告的困難(怕自我邊緣的自卑感與「假堅強」浮現;怕做不到的事太多成了「躺分者」;怕未來留了惡名,再無人敢靠近),等真的成了組,才發現幾個人的一台戲,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獨白和內心戲,這一點上我倒暗覺共鳴。
十月中,大一國文課老師說要分組作期末報告。雖不是大學第一回,不太熟的五個人要湊一組,共同完成這件重任(關係到彼此的期末成績),也是需要短暫的彼此內心「面審」吧。還好雖是媽媽替我開的口,我沒被婉拒,在下課的幾分鐘內順利成組,且有人領了組長令箭。
不幾日後的一個傍晚,我們逛到學校側門的商店街,竟巧遇組員全體。於是這次順其自然的晚餐約會,就敲定了我們的主題——組長提議,想做「先秦道家寓言」的報告。沒想到,無論看起來活潑外向的丞,還是安靜寡言的銘,都沒有異議;而剩下的我和昇,原本就好古(這只是我的觀察罷了,他那時不是在看《易經》、就是《墨子》,又或許他廣聞博覽、無所不讀);而組長竟和我一樣,喜歡老、莊,也一樣在大學前的暑假就有上網,看蔡璧玉老師的台大公開課——《正是時候讀莊子》,雖然我們喜歡的理由不一定一樣。
古人今人到了書本裡,都成了「隱含作者」,經過每個人不同的解讀、建構、自我投射,我心中的他,何似你心中的作者。既然定下題目,就要溝通、討論各自的分工與流程(雖然我無法口頭報告,也自覺領得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),然後回頭各自用功;待交得出一點成果,還要再討論、再溝通;有時還得削方為圓、互相協調。而我沒住在學校宿舍,除了在教室跟大家參與討論兩三次,其他細節都靠通訊軟體隨時聯繫了。
等到最緊張的報告時間(1月8日),是個又冷又濕的日子,上學時還特別早一點出門,卻碰上難遇的交通事故,從桃園一路塞到中壢,兩顆心(我和媽媽)懸在路途中兩個多小時,膀胱也很煎熬。我也因此大遲到,完整錯過其他組員的上台報告。還好,有聽到老師和同學的講評,算是瑕不掩瑜,只有一些小缺點;只是連同學提問都沒有,就不知是曲高和寡,還是無從問起。
分組報告,就是心與心的碰撞。可以敞開心面對,重重拿起、輕輕放下,就是一段旅程的快樂相伴。無論成績如何,也是我們一番「從心開始」(蔡老師另一本解讀《莊子》的書名)、用心投入、開心結束了,希望其他組員亦和我有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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