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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元老級」的田哥,讓盲生如沐春風

文/陳芸英

老一輩的啟明人都稱劉福田為「田哥」,他是啟明社「元老級」的幹部。啟明人叫田哥或說田哥的事,多少帶著些敬意,這跟他熱心真誠的人格特質有關。關於劉福田那個時代的啓明社,得追溯到民國七十一年,對淡江現在大部分的學生來說,當時都還沒出生呢!

田哥目前在台中朝陽科技大學任教,眾所周知的前立委鄭龍水是大他兩屆的中文系學長,而他後來成為啟明社的社長也是因為他的緣故。

人在台中的田哥談起二十多年前加入啟明社的情景說,「那是一個偶然。」當年他只是為班上的盲生曲春芳擔任報讀服務而已,這是他跟盲生僅有的淵源。

但大一下學期接近期末,改變他大學生涯的事發生了。有一天,鄭龍水(當時啟明社顧問,社長為陳貞強)突然找他,表明啟明社有個幹部的缺,希望他過去接。田哥對啟明社既不認識也沒接觸更不瞭解。他出生於台東池上,高中之前都沒有離開東部(台東、花蓮),考上淡江算是人生的另一個開始,他沒有什麼特別規劃,但啟明社為他打開另一個不同的世界,對於鄭龍水的盛情邀約,他猜想是曲春芳的推薦。

田哥一向樂於助人,「我想這『幹部』大概就是康樂或活動組長之類的,所以就答應了。」沒想到啟明社在他答應之後直接宣布他為下一屆的「社長」,「我聽到這消息嚇了一跳,才發現這不是普通的差事……唉,我就這樣成了啟明社的空降部隊。」

田哥走馬上任之前發生一段小插曲,當時教務處對社團的社長有個規定,「學業成績一定要ALL PASS才行」,但田哥大一的英文不及格,來自台東鄉下的他英文發音不好,念起英文比其他科吃力,所以當社團宣布他為社長時只能說是「地下社長」,直到成績ALL PASS了才「化暗為明」。

不過 宣布田哥擔任社長後,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預習兩項功課:一是看資料,瞭解啟明社的沿革;二是拜訪社團十七位盲生,瞭解他們需要哪方面的協助。「我就利用晚上的時間去拜訪,一天拜訪一個,問他們對啟明社有什麼看法,我當上社長之後能為你們做什麼事?」他忘記這十七位盲生說了什麼,但他印象很深的是,這份親自拜會的誠意深深打動他們,所以當他名正言順當上社長後,啟明社所舉辦的活動,這十七位盲生幾乎全勤,甚至已經失聯的盲生也回來了。田哥謙虛的說,感覺沒特別做什麼,但「誠意」卻製造了意想不到的氣氛,「我感覺當時就是氣氛對了,不論舉辦什麼活動,工作有多苦,大家都願意在一起。」

他接社長後,擴大舉辦啟明社原有的「與我同行」活動。他們在學期末的六月到校園擺攤招生,測試人氣,結果來了一百多人(分為錄音、報讀、點字三組),啟明社在這一年開始有類似救國團的團康活動(以前是工作營),也大量吸引別科系的學生加入。過去啟明社的社員和幹部主要以中文系、歷史系、英文系(英文系的學生僅陳國詩一人,那一年淡江破例招收盲生)這三個招收盲生科系的學生為主,後來才開始有其他科系的同學加入並擔任幹部,算是啟明社組織較大轉變的時期。

田哥說,當年的啟明社人才濟濟,找的幹部都很不錯。例如副社長周滿華是淡江英文系的高材生,曾得過英文演講比賽第一名,目前是台灣知名的口譯專家;活動組組長丘于川是嘉友會(嘉義高中校友會)的會長,也是機械系學會的副總幹事,一人身兼三職,他當完兵後在台灣錶殼公司上班,工作期間被日本公司聘回去受訓,是該公司成立六十年來第一位三十歲以前升上科長的人,顯示他在工作能力備受肯定,目前他在台中一家公司擔任總經理;生活組組長是當年化學系的李炳宏,他後來繼續進修,拿到台灣大學化學系博士……田哥認為,當時的啟明社不但人才多,向心力也強,而且大家都有心在這個社團工作,常常是一個議題出來大家開始熱烈討論,討論結束就動工執行,所以他這社長也當得駕輕就熟。

當時學校有社團評鑑,很多社員在準備相關資料,但田哥並不積極,他認為社團「做好就好」,得不得獎並不重要(他也不認為如果得獎就是社長的功勞),但其他人和其他社團都大張旗鼓的推動社團評鑑,他拗不過大家,只好跟著準備,也想趁機把啟明社的檔案建立起來,於是卯起勁來努力做,「大概忙到有七天沒時間洗澡,」好在他的努力沒有白費,最後啟明社拿到「服務性社團」類的優等獎,他忘記這是不是啟明社的第一面優等社團獎,只記得當時淡江最搶手、最熱門的是社會服務隊(山地服務社、基層服務社、樸毅社),不是啟明社,而那一次的優等獎振奮整個啟明社。

還有一件事讓他記憶鮮明,當時淡江啟明社從來沒有辦過登觀音山活動,「爬觀音山」是淡江學生的必修學分,淡江的學生都口耳相傳說,「觀音山一定要爬」,他當社長時聽到盲生說,「沒有人可以帶他們去爬觀音山」,有個多重障礙的學生尤榮坤他是多重障礙者,除了看不到之外也患小兒麻痺症,是大田哥兩屆的學長,從來沒有人想過把他帶上觀音山,「我當時就想,好,我要把他帶上去」,於是他就找登山社合作,安排兩個壮丁照顧一個盲生,就這樣把六個盲生都帶上了觀音山,包括鄭龍水、陳國詩、尤榮坤、林麗真(目前在后里啟明學校當老師)……等人;下山時下雨,他中文系的學妹莊貴瑜膝蓋受傷,縫了兩三針,但都無損於當時爬上觀音山的興奮,這趟觀音山之行讓他們感到很有意義。

也因為這樣的關係,他在淡江四年爬了二十五趟觀音山,他記得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他的學姊(也是啟明社的社員),在吃早餐的路上突然遇到,他說他們原本要辦一個觀音山的活動後來取消了,他說這個學期大概沒辦法去爬觀音山了,顯得很沮喪,他說,「這有什麼問題呢?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啊!」田哥就這樣帶這位啟明社的社員爬完了觀音山,幫他完成爬觀音山的心願,類似這樣,很多盲生想做的事情,他都儘量幫他們完成。

田哥有一種特質,他很容易對別人好,但他認為這可能也是缺點,「因為我不會拒絕別人,拒絕別人的話說不出口。」

離開啟明社,田哥跟盲生的關係並沒有結束。當完兵考上淡江中文系研究所後,正是盲生資源中剛成立之際,他在此單位工作一段時間,拿到碩士又考上東海大學博士班,並在台中定居。

在台中,他跟當時英文系的陳國詩有了特殊的關係。不過,在啟明社時,兩人並沒有特殊交情。當時的陳國詩很用功,忙著將牛津英英漢雙解字典翻成點字,一天大概有超過八小時在這工作上,幾乎足不出戶;但田哥對每個視障生都很好,所以陳國詩在他舉辦的活動都會百忙中抽空參加,不至於與啟明社脫節。陳國詩畢業後在台北市立圖書館工作,也在附近租房子,田哥念淡江碩士班時偶而經過台北就會去過去看他。

田哥跟陳國詩比較密切的結合是在他考上台中東海大學博士班。因為陳國詩打算到台中靜宜大學念碩士班,因為都在台中,所以「我義不容辭,一定要幫他的忙,」這忙幫得很徹底,包括食衣住行,例如找宿舍、從宿舍到學校的交通、平時的採買還有一個禮拜的水果……等等,田哥幾乎全都包了,不僅如此,他還介紹當時的女友(現在的太太)給陳國詩認識,他的女朋友愛屋及烏,也幫忙協助陳國詩,她看到田哥對陳國詩的照顧,對他加分不少。

田哥在東海還滿活躍的,他促成了中部地區第一屆研究生論文發表會(現在已經二十多屆了),當時東海的教授對他印象很深刻,通識中心的主任休假時曾被朝陽科技大學借調過去規劃通識中心,他輾轉認識田哥後,便找他去朝陽科技大學兼課,並在朝陽有缺額時力薦他擔任朝陽的老師,現在田哥在朝陽任職通識中心並教中文。

他原本以為跟盲生的接觸到朝陽之後就停止了,沒想到朝陽也招收盲生,學校也成立資源中心,他以過去在淡江的資歷,自然成為創始之初的重要推手,教師生如何協助盲生。

田哥說,過去在啟明社擔任「社長」的歷練對於他出社會最大的幫助就是做事很「穩」,他的很多同事都有這一共同的認知,「他們都覺得好像很多事壓在我肩上,我都面不改色,我覺得這是社團的訓練,因為當時在社團有很多事情要同時處理,這些事情同時來時,我腦海會自動排序,不是我該做的也會自動排除。」

當然很多人也問過長期跟視障生相處對他的影響,他對這一類的問題不想特別強調,因為他自始至終都覺得盲人很多樣,無法歸類,「我沒辦法明確的說,這一塊的影響是哪一個盲人給我,我寧願把他們當成一般普通的朋友,當成生命中有一位特殊的朋友,他陪我度過某個階段,就像每一個人生命中都交了很多朋友,有些人會繼續往來一樣。」

至今離開社團二十幾年,他很自豪的是把社團的「人心」帶起來,因為每年舉辦啟明社的聚餐,參加人數加眷屬都超過四十人,今年一月就在苗栗的三義舉行,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。在離開十幾年後的聚餐上,還有盲生提及,當時田哥一接社長就去拜訪他們的行動,深深打動他們,有這麼認真熱心的社長的社團一定值得加入。

目前田哥有兩個女兒,一個四歲一個七個月大(兩個小女孩的乾爹就是陳國詩),太太在中央大學就讀博士班。他要恭喜啟明社走過三四十年的歲月,並推崇錫銘教官是最大的功臣,啟明社最重要的精神支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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