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享到 Facebook 推至Plurk 推至twitter 不習慣沒有Journey的日子
文/邱文昇
十一月二十一日,我暫時離開我可愛的Journey,因為我要去馬來西亞參加會長盃盲人門球比賽。
我十四歲開始打門球,這是第八年,上屆在釜山舉行門球比賽時,我是王牌;儘管這一次選拔賽時我人在Detroit跟導盲犬一起訓練,評審還是推薦我參賽,導致我必須與Journey暫時分離。
這次的分離雖然只有短短十一天,但因為我們相處時間久了,也漸漸的有了深厚的感情,我很捨不得牠,當我在半夜裡,整理著行李時,Journey好像知道有些事即將發生,牠一直跟進跟出,平時整理行李只要一個多小時就完成的,那天我卻花了兩倍多的時間。
早上我帶著Journey到協會去,聽著牠與其他的狗玩得很開心,我感到有些安慰,不過也擔心牠忘記了我。當我離開導盲犬協會後,我拿出我久未問世的手杖,說來慚愧,走向捷運站,有Journey帶我,大約十分鐘之內能到,自己走卻走了二十分鐘左右,不但速度變慢了,也不習慣要自己找路,還遇到捷運站的保全問我說:「你那隻黑狗勒?」我只好勉強告訴他:「我要出國比賽,牠必須留在寄養家庭等我回來!」心裡則很老大不高興的暗叫他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當天晚上,我們參加體育總會的晚宴,而我的學弟和隊友都會問:「你的狗呢?」還會笑我都會有習慣性的想摸Journey的動作,比如像坐在捷運或餐廳,我有時會伸手摸摸自己腳踝內側,因為那是Journey常常趴著的位置;到了馬來西亞,我還夢見過Journey,感覺上,Journey好像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份了,我好像已經離不開牠了。
回國時,我最想念的不是台灣的食物、小吃,也不是我的家人或朋友,而是我的小Journey。一回到家,我不管身體的疲累,把家裡打掃乾淨,等著隔天要去歡迎牠回來。第二天,當我與Journey見面時,牠舔著我的手,我也很高興的摸摸牠,感覺著牠的胖瘦、溫度,當我蹲下來時,牠竟用兩隻腳搭上我的肩,舔到我的臉,好像知歡迎我回來一樣。
雖然相處只有短短半年,但牠的存在,已經是我生活的一個重心。對我而言,Journey不單只是我的眼睛,也是我精神上的一個依靠。
當我寫這篇文章時,牠靜靜的躺在我腳邊,我想我應該享受這份寧靜和溫暖,如果這時候有杯熱咖啡,那該是這寒冷一天最大的享受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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